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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 朱颜玉殒情何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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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正当独孤玦与沈染在旧宅之中习练、制械之时,决战日期也随着一天天逼近。来自四面八方的各样武林人士越来越多,汇聚开封城内,酒馆客栈均被住满,人人都想一睹独孤玦与风雷野的旷世对决。

    李浣虹听闻风雷野向独孤玦发出战帖,担心风雷野的安危,立刻赶到开封城内,她不理解风雷野为何要挑战独孤玦,却又不能出面相询,只好隐身在风雷野住处附近,相要暗中保护。同样地,李浣霓收到传书之后,亦带着灵鹫宫多名高手,来到开封,找了个僻静之处落脚,决定决斗之日乔装混在人群之中,在风雷野遇险时出手相助。她们姐妹失和已久,却都同时爱慕着风雷野,虽未联手,却共抱维护风雷野的情意。

    金国方面,完颜枭鸿等人自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,不论是独孤玦还是风雷野,都是他们想要除去之人,完颜枭鸿更想夺得玄铁剑,并将沈染掳往金营,因此与纳兰博、拓跋威、耶律长风等人,悄悄潜入开封城内。至于童贯这方,原就想以决斗之名诱引独孤玦前来越死,自是早已做好准备,随时伺机动手杀人。

    其中,最令沈染惊喜的是,横霸率领凌火枪队竟找上沈家旧宅,原来他也听到了风雷野欲对决独孤玦的消息,料想沈染必然相随,并且落脚沈家旧宅,他忧心沈染的安危,因此带领凌火枪队前来帮忙。看到横霸与凌火枪队来到,沈染自是喜不自胜。

    决战前三天,风雷野突然易服改扮,顶着墨浓的夜色悄悄来到沈家旧宅,他一路谨慎,确定无人跟踪,这才潜入宅中。独孤玦早已猜想风雷野必来,立即迎他入厅,二人在厅内密谈片刻之后,风雷野随即离去。沈染询问独孤玦,风雷野找他何事,独孤玦没有正面回答,却拜托沈染为他做几件事,沈染听了之后,立刻去找横霸商量,请横霸依独孤玦的吩咐先去妥善安排。

    风雷野离开沈宅之后,向城东而去,他虽已极力隐秘行踪,却仍被宫中三大护卫发现。原来童贯依旧怀疑风雷野图谋不轨,刻意将计就计,同意风雷野邀战独孤玦,一来秘查风雷野是否真有反心,二来借机除去独孤玦。因此,特意秘令公孙瑜、公孙英、公孙秀等宫中三大护卫带人全局密布暗桩,监视风雷野的动向与独孤玦落脚的沈家旧宅。风雷野自沈宅离开后,即被日夜监守在附近的暗桩发现,立报三大护卫。三大护卫认为风雷野私访独孤玦,二人必有阴谋,于是带领宫中三百名近卫追捕风雷野,终在开封外城东墙内围住了风雷野。公孙兄弟深知风雷野身负降龙十八掌神功,纵使他们三人齐上也拿不下风雷野,因此途中早已算计好了对付风雷野的办法。他们并不近身扑击,而是让三百近卫各持强弩迅速将风雷野围在其中。

    风雷野发现自己陷入箭圈,高声喊道:“公孙兄弟,我是风雷野,切莫误认而自相残杀!”

    公孙瑜应道:“杀的就是你这反水的风雷野!”

    风雷野怒道:“我一心忠于朝廷、忠于童大人,何来反水之说?”

    公孙英喝道:“你暗访独孤玦,彼此串通,以为我们不知道吗?童大人早已命令我等监视你的行踪,一旦发现有异,立即格杀!”

    公孙秀向风雷野发出暗器,喊道:“大哥,二哥,何必跟他噜嗦,杀了便是!”

    风雷野闪过暗器,环视周遭,所见近卫皆是宫中高手,彼等所组箭圈一旦密围之际,势难脱身。立即掠身向后,想趁箭圈未密之前,先杀出一道破口,却被公孙兄弟缠住,四人一番恶斗,公孙兄弟意在纠缠不在死战,沾身即走,过招便闪,风雷野心中火急,大喝一声,双掌击出,直打得公孙英与公孙秀倒飞数丈,卧地不起,公孙瑜三百近卫已在此时围成铁桶一般的密圈,立即迅速退开,双手抓起公孙英、公孙秀闪出箭圈。

    同一瞬间,三百近卫一起向包围圈中的风雷野,连珠似地射出无数箭矢。这三百近卫均是久经沙场、立有战功才被选为宫中侍卫,个个神箭穿杨、百发百中,风雷野伩着浑厚的内力,将一双肉掌运使如风,掌力所及纷纷将飞箭击落在身旁丈许之外,但如此运掌如风,耗损内力甚快,而三百近卫却个个连箭如珠,不断向他射来,时间一长,风雷野内力渐有不济,再也无法护住周围丈许,于是掌风所形成的防护圈一寸寸缩小,渐渐由丈许缩短为数尺,三百近术更趁机缩小包围圈,所射飞箭的力道更为强劲,眼见再如此下去,风雷野必将死于乱箭之中。

    此刻,风雷野深悔自己疏于心防,误以为公孙兄弟认错了人,耗费唇舌而失去了最佳时机。倘若自己一上来即先对付近卫弩手,不去理会公孙兄弟的纠缠,必然早已突围而去,也不至于错失了良机,落得此刻深陷箭圈重围而难以自救了。就在绝望之际,南、北二边的箭圈忽然大乱,同时出现了破口,原来是李浣虹自北边外墙飞掠而下,先以珑玲双匕飞杀数名近卫弩手,同时施展天山折梅手又击数了数人,箭圈因此出现了破口。同时,李浣霓从城内窜入箭,连施天山六阳掌,也在南边打出了一块缺口。李浣霓身形迅如飞仙,掠过风雷野身旁,风雷野立即与她一起朝向北边掠去,箭圈既破,这些高手立即弃箭上刀,围杀风雷野。公孙瑜则持剑拦住了李浣虹。李浣霓早得虚竹真传,武功出神入化,她与风雷野二人连手,宫中众近卫岂能相敌,数招之内已击杀数十名近卫,但就在此时,李浣虹也已伤在公孙瑜的剑下。公孙瑜本惧风雷野的神掌,又见李浣霓武功深不可测,箭圈既破,近卫虽多却已难拿下风雷野,趁着近卫悍勇仍持刀相博,立刻带着受伤的公孙英与公孙秀抢先逃去,众近卫见公孙兄弟逃走,立即溃散,纷散逸去。

    风雷野在墙下抱住了李浣虹,她的伤势甚重,已然奄奄一息,她看了李浣霓一眼,喘息地说:“妹妹,妳也来了?姐姐命薄,他终归是属于妳的…”然后转身对风雷野说:“我见你和我妹妹一起疗伤,本不想再理你,可是心不听话,还是想着你的安危。我曾立誓永不见你,你答应我,我死之后,也不可揭开我的面纱。还有…还有最后我要你坦白跟我说,你…你是不是…爱上我妹妹了?说…是不是…”李浣虹话未说完,竟已气绝,倒卧在风雷野怀里。

    风雷野抱着李浣虹痛苦地嘶吼着。李浣霓神色奇异地看了风雷野怀中的李浣虹一眼,然后劝慰风雷野:“人死不能复生…”风雷野猛摇头,喃喃自语地说道:“浣虹,我已有妳,夫复何求?妳怎能误会我与妳妹妹?我所爱之人,唯妳而已!”

    李浣霓在旁听得风雷野吐露真情,心中难过却不露声色,只是淡淡地对对着李浣虹说道:“姐姐,妳现在可以活过来了吧?”

    李浣虹突然睁开双眼,娇嗔地在风雷野怀里搥了一把:“非得让我装死,才能探得你的真心吗?”这话说得蛮横,阴阴是她自己装死,却怪到风雷野身上,但风雷野一点儿也不在意,看到李浣中「死而复生」,他高兴极了。

    原来李浣虹虽然伤重,却未死去,只是暂时摒住气息,以保存元气,风雷野不察,竟以为她死了。不料李浣虹竟是装死骗他,风雷野惊喜不已,心想必须赶紧为她疗伤,立即抱她离去。

    李浣霓看着风雷野离去的背影,幽然转身,消失在另一个方向的街道暗影之中。

    决战前夕,沈家旧宅,完颜枭鸿等人终于找上门来了。若非旧宅虽废置多年,沈染一来且先去门扁,完颜枭鸿等人在开封城内不敢过于放肆阴查,只能暗访,只怕还等不到这时候。

    犹如郑州城外、营寨之前,完颜枭鸿仍是带着耶律长风、纳兰博、拓跋威、梁瑛、李天冲、阴索魂、阮天成、蓝依依与四时愁的阳春、阳夏、阳秋、阳冬,还有紧急调来的数十名金国武士,趁夜包围了沈家旧宅。完颜枭鸿上次吃了凌火枪的亏,此次预先谋划,探知独孤玦与沈染住于厅后正室,横霸所率凌火枪队则居于东、西厢房。于是先遗阳春、阳夏、阳秋、阳冬与银钩袖剑夫妻潜入东厢,纳兰博、梁瑛、李天冲、阴索魂则袭向西厢,同时动手,先缚了横霸与枪手,既而缴了他们的凌火枪。独孤玦耳力过人,稍有动静即便惊醒,拔剑飞奔而出,完颜枭鸿亦已算定,他与耶律长风、拓跋威在派人潜入东、西厢房之时,同时直闯厅后正室,拦住独孤玦,使派往东、西厢房之人可以从容得手,再围向厅后正室。

    室外院中,本不开阔,完颜枭鸿一行共十三名高手瞬间将独孤玦围在其中,

    沈染见状,立即跃至室后,放出爪上击了炮弹的大鹰,想指挥大鹰从空中以鹰爪炮攻击,但因院内狭碍,独孤绝与众人缠斗甚近,沈染怕伤了独孤玦,迟迟不敢下手,只能任由大鹰在空中盘旋。

    独孤玦虽一人对战十三名高手,但毕竟并非首战,对于这些人的身法招式甚为熟惗,而他自创的九剑剑法却无招可寻,凭此敌暗我阴的优势,一柄紫薇长剑随他灵转的步法与迅捷的身形,竟似化作数十百剑,剑锋忽东却西、似上而下,青芒飞掠竟丝毫不显败象。完颜枭鸿目光老炼,看出独孤玦的剑法无招可寻,更兼身形灵转难以捉摸,众人围攻不仅难以捉拿,反而彼此碍手。思量须得改变战术,因此喝令众人后退,自已与拓跋拓、耶律长风三人正面与独孤玦交锋,纳兰博与梁瑛从侧面夹击,其馀高手围绕在后,趁着独孤玦与完颜枭鸿、拓跋威、耶律长风、纳兰与梁瑛缠斗之时,随时寻其破绽,伺机暗出冷招。如此一来,形势渐渐逆转,完颜枭鸿算定独孤玦的剑法只攻不守,因为他招招都是攻敌之不得不救,也不就不必防守。然而,正面的完颜枭鸿、拓跋威、耶律长风均是罕见高手,已让独孤玦必须专心对付,再加上纳兰博与梁瑛自左右夹击,此时,独孤玦那只攻不守的剑法便显露出极大的缺陷,因他只攻不守,而攻势均被正面、侧面之敌缠住,破绽便卖给了身后伺机暗袭之人。稍一不慎,独孤玦的后背已中了银钩一划,虽未伤及筋骨,却也鲜血直流,再一不慎,专攻下盘的四时愁,更趁隙乱他凌波微步,独孤玦身形略挫,纳兰博的鬼爪立即抓破他的左臂。沈染见状,立即施放「百花刺」相助,但这「百花刺」众人早已见过,预做准备,阴索魂立即甩出一张满系磁石的大网,将百花针所爆射而出的钢针,尽皆拢入网中。完颜枭鸿知沈染机关巧械甚多,立即向银钩袖剑夫妻喝道:“莫忘了「千巧手」!”阮天成与蓝依依闻言,立即围向沈染,沈染自知剑法不是他们的敌手,只好一手持百花刺、一手持轰天雷,以此威吓,双方僵持不下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童贯突然现身,一出手就同时袭向完颜枭鸿、拓跋威、耶律长风与独孤玦四人,只见童贯身形如鬼似魅,闪电般地出手,竟将完颜枭鸿的掌力引向拓跋威,又一掌拍落耶律长风的长刀直飞向独孤绝,同时五指飞抓独孤玦的紫薇软剑,他的身形与长刀几乎同时来到独孤玦面前,独孤玦从未见过如此迅速的身手,侧身闪过童贯的指抓,回身刺向童贯的右肋,这一招独孤绝险中求胜可谓全力施展,童贯向左疾闪,软剑追刺而去,眼看就要刺入童贯的右肋,却不知童贯使何幻术身法,竟将已被银钩袖剑夫妇逼在一旁沈染瞬间擒来,迎向独孤玦的紫薇软剑。独孤玦紧急撤招,不料沈染竟反而向软剑撞去,剎那间,紫薇软剑已透胸而过,同时一枚轰天雷在童贯的怀中炸开,烟嚣过后,童贯已消失无踪。原来沈染见童贯一出手就同时偷袭四大高手,知道独孤玦绝非他的对手,于是利用自己被童贯擒住之时,不顾紫薇软剑就在胸前,仍反手使劲将轰天雷塞进童贯的怀里,如此一来,更是把她自己往软剑上撞去,所以即使独孤玦立即撤招,沈染却以更快速度让自己撞向紫薇软剑,终被长剑刺透胸背。

    完颜枭鸿等人见童贯身手犹如鬼魅,来去无踪,心知不是他的对手,更担心他尚有后援,于是立即转身撤走。

    横霸挣脱缠缚,冲到沈染面前,见沈染伤重无救,内心极为悲痛。沈染强忍一口真气,对横霸说道:

    “师哥,先前交付之事,请一定要办好…我的玦哥哥,以后就请你代我守护他了。”横霸含泪答应。

    然后沈染在怀里对独孤玦道:“我们沈家所有的兵书和制造火器巧械的秘籍,师哥都会交付给玦哥哥,虽然玦哥哥不屑使用,但将来宋军若与金兵交战,这些火器还是很可以派上用场,玦哥哥不妨到时候找一名有为的宋将,把这些火器传授给他。”此时,独孤玦低头在沈染耳畔低语数句,沈染听了之后,像是心中放下了大石,口中喃喃说道:“我一直担心你与风大哥两败俱伤,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了…。”随后,沈染死在了独孤玦的怀里。

    独孤玦悲痛万分,紧拥沈染直到尸身僵冷,这才抱起沈染走出旧宅,横霸唤住了他,从室内捧出玄铁剑,为他系在背上。独孤玦点头示谢,随即施展轻功,向着城外飞掠而去,不久即来到城郊不远的一处山谷里,独孤玦劈树为木,削制一付棺木,将沈染安放其中,悲痛说道:“染妹,妳放心,我必为妳、为令尊报此血仇!”然后把那柄误杀了沈染的紫薇软剑放在棺中与沈染一起陪葬。

    山谷之内,独孤玦自己一人静坐沈染坟前。他失去了心爱的沈染,也失去了紫薇软剑,清晨将至,再过几个时辰,他就要前往天清塔寺赴约。独孤绝强忍悲痛,心神不乱,他知道自己与风雷野之间的决战极为重要,他不能在这时候丧弱意志。紫微软剑已然陪葬,他只剩下玄铁剑可用。但玄铁剑重而无锋,实难匹配他自创的九剑剑法,若无相应的剑法,玄铁剑对他而言并无大用。他彻夜冥思,想起前些日子观看沈染制作火器的过程中,所悟到借势使力的巧劲与以简御繁的招式,遂抽出玄铁剑试练,几番苦练,玄铁剑与紫薇剑的轻重差别太大,他实是难以适应,更遑论运使自如。正茫然间,独孤玦怅然仰天,忽见月圆天心,光华抚天,心中有感,顿然醒悟…。

    皇宫之中,太上皇由江南返回开封后所居「龙德宫」的偏殿内,童贯召来高绅询问公孙兄弟击杀风雷野的经过。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老夫看走眼了,风雷野当年果真是诈降,实则为魔教图谋再起?”

    高绅回道:“禀大人,只怪公孙兄弟急于立功,若及时通知于我,必可击杀风雷野,也不至于叫他逃脱了。”

    童贯摇首:“他不会逃,阴日他与独孤玦在天清塔寺尚有决斗之约。”

    高绅不以为然:“风雷野暗中串通独孤玦,二人之间显有阴谋,他们还会赴约对决?”

    “必然赴约!他们皆是武林之中成名之辈,此番约战既已传遍江湖,倘不赴约,岂不叫天下群雄耻笑?”

    “然则他们阴谋已被公孙兄弟所悉,必知我们将在天清塔寺聚歼他们,他们真还敢去?”

    “风雷野为那魔教忍辱负重,岂是胆怯之人?独孤玦心高气傲,更不会临阵脱逃,所以,他们必然赴约,你早做准备。

    “是,大人,阴日必将一举除去风雷野这个反水的小人,以及独孤玦这个西夏孽种,为大人尽除隐患!”

    “独孤玦此人身世,我一直尚存疑虑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何意?他不是独孤湛之子么?”

    童贯回想往事说道:“未必!当年叶无伤为了讨好于我,在梦溪园中毒杀独孤湛,并将其头颅呈送于我,以此结盟西夏梁后。我派人将独孤湛的头颅送至西夏时,曾命人暗访独孤湛的后代,据出使西夏之人回报,独孤湛离开西夏之时,他的妻子梁欣刚产下一女,此外再无后人。”

    高绅失声惊道:“一女?”

    “嗯,是女婴,此事叶无伤也不知情,所以名剑盛会之时,叶无伤由你转告我说独孤玦是独孤湛之子,我便有所怀疑,曾派人再往西夏暗访,然而时隔久远,查无消息。但老夫记得,当年使者回报,独孤湛的妻子所生确为女婴无疑。不过,那独孤玦既与独孤湛同姓,又不愿担任阴主攻伐魔教总坛,所以我便同意叶无伤顺手将他除去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独孤湛真正的后人,怕是还藏在荼靡山庄之中?”

    童贯凝视高绅,缓缓说道:“有此可能。高绅,你可还能找到叶无伤?”

    高绅大惊,立即跪下:“大人,叶无伤背叛朝廷,我怎能还与他有所关联,请大人阴察。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童贯伸手示高绅起身:“我是要你将独孤湛当年所遗后人是女婴之事,设法让叶无伤知道,并非对你生疑。”

    “妙!独孤湛为叶无伤所杀,天底下最想找出独孤湛后人予以斩草除根者,非叶无伤莫属。叶无伤得此消息,必会前往荼靡山庄探察,大人不必亲自动手,就可借刀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就这么定了,你设法传讯叶无伤,而后就静观其变吧!眼下,妥善安排阴日之事最为紧要,原本我该亲自出手,但太上皇回宫之后与当今圣上颇为疏远,近日更有朝臣拨弄其间而渐生嫌隙,再加上翻天云上次谋刺未遂,种种因素让太上皇心中不安,今早有旨,令我守护宫中,片刻不许离开。所以,剿杀风雷野与独孤玦之事,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放心,我必叫他们二人进得天清塔寺,却永不得出!”

    高绅退出偏殿,找了公孙瑜秘密调军,并带着数位精选大内高手,离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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