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审信以军备为名,括民财以为私藏。括率使到兖州,指着安审信只说了一句话,就满足了兖州的十万数额。
太原府及周边各州也不例外,遭受晋朝派出来的括率使大肆搜刮。
此时,岳阳侯呼延寥因病去世一年,享年七十整。晋州城的岳阳侯府也被几次三番搜刮,几辈人积攒的三十万贯资财,只剩下一万贯生活用度。
平阳郡夫人公不嫉连呈七道奏章,上书晋天子石重贵,请求饶过,杳无音信。
公不嫉忍无可忍,以七十岁高龄率领岳阳侯府男女豪杰,悉数出动,抗击括率使景烽。
此时,长子呼延凤四十八岁,长孙呼延赞二十八岁,次媳英无瑕四十六岁,两个孙子呼延坝二十七岁,呼延洛二十岁,全是虎狼猛将。河东括率使景烽乃权臣景延广之子,带着三百人的扩率队,前来岳阳侯府催问钱财。
公不嫉令呼延洛擂响聚将钟,将岳阳侯府私兵四百全部聚齐。两名团校尉均为呼延凤的师兄弟,分别是葛挺、谷播。呼家将以呼延凤、英无瑕为首,呼延赞、呼延坝、呼延洛齐集侯府正堂。
令管家元弱弃,点燃檀香,公不嫉端正跪下,向着公爹、婆婆的牌位祷告:“黑陶贩神、定襄郡王名讳呼延亏,灌肠贩神、忻国夫人名讳长孙蝶,爹、娘,儿媳公不嫉为了保护呼延家最后一点资财,不惜冒着反叛大罪,誓要将景烽等人斩杀殆尽,之后,阖府迁回太原,是否妥当,请予神示。”
她祷告完毕,呼延凤、英无瑕率众儿孙也一起跪地磕头。
公不嫉扶着帅案,怒而传令,四百私兵分出两百把守侯府各个要点,以英无瑕为守门使,呼延坝、呼延洛为副将。
以呼延凤为迎击使,以呼延赞、葛挺、谷播为副将,远远迎出一百步范围,只要看到景烽队伍,直接开打。
管家元弱弃随她坐于正堂,随时调整力量,随时通报各处战况。
呼延凤以呼延赞为迎击前锋,葛挺、谷播跟定,自为合后。
却说呼延赞,身长八尺二寸,长条脸,吞海口,浓眉大眼,白脸紫额,宽肩乍背,力能扛鼎。
但见他金盔金甲,背插打神双鞭,单根三十一斤,呼家将的标配。手执七十八斤枣槊,这柄大槊一丈六尺长。兵器就有一百四十斤,一般大将撞在他手里,不消几下就一命归阴。人送大号“斗宫雷将”。
呼延赞骑上乌骓马,威风凛凛出府,迎出一百步开外。左右跟定两位师叔葛挺、谷播。
葛挺身长七尺四寸,白皙面孔,银盔银甲,一柄亮银枪,重六十四斤,惯于挑战阵猛将。大号“银枪飞将”。
谷播身长七尺六寸,绛紫脸膛,铜盔铜甲,一柄金瓜锤,重七十八斤,专砸凶神恶煞。大号“金锤煞神”。
书中代言,呼延凤与葛挺、谷播一同拜在浑源山武术大师斗宫水的门下,同时拜在斗宫水门下的还有谷归仓、雷归水,年龄相同,都是四十八岁。这五个人被人合称之为“斗宫五神”,呼延凤是大师兄。
对面,河东括率使景烽带着三百扩率队,三名旅帅将其护在中心。三百兵抬着各种刑具,专拿不听号令不交钱财的,一个个满脸横肉,杀气腾腾。
却见景烽,身长七尺八寸,约三十岁年纪,白面红须,身披四品深绯袍,腰系十一銙金带。掌中执定红缨透甲枪,重六十八斤,长一丈八。就从其这杆枪,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,必将经历一场恶战。
他前面的旅帅也是六品深绿袍,腰系九銙银带,黒脸膛,身长七尺五寸,乌金铠乌金甲,一双乌金槌,单槌三十二斤,也不是好惹的角色。此人名唤王猛騧,晋州治所临汾县上镇将,大号“铁槌都”。
银枪飞将葛挺近前,大喝一声:“何方歹徒?胆敢私闯岳阳侯府?”
王猛騧一磕黄骠马,大喊道:“此乃忠武将军、武城伯景烽的扩率队,武城伯封诏而来,有尚方宝剑在此,凡是抗银不交,先斩后奏。某家乃临汾县上镇将王猛騧是也,识趣的早早交出银钱,不识趣的送尔等一命归阴。”
王猛騧喊完,略一带马,身后出来景烽,一举尚方宝剑:“前面旗下呼延赞,无名小辈,可认得尚方宝剑么?还不下马道歉,乖乖交出银钱。交得慢了,恐全家性命不保。”
呼延赞将乌骓马一磕,哈哈大笑:“岳阳侯府有‘陶侯’金牌一面,免除一应课税和募捐,胆敢冒犯,就是谋反。把你个封在贝州的区区武城伯,也敢到我晋州岳阳县地面撒野,还不乖乖叫爹?当心爹爹将儿一槊刺死。”
景烽暴怒。厉声高叫:“王猛騧杀他!”
铁槌都王猛騧双手举起一对乌金槌,飞马直冲呼延赞。
呼延赞正要举起大槊迎战,金锤煞神谷播挺起七十八斤金瓜锤,青骢马已经挡在他前面:“看我恰恰与他对战。”
金锤煞神谷播话到锤到,只听见劲猛一声“呜”,丈六长蚬杆金瓜锤砸向王猛騧顶门。
王猛騧挺起他的一对乌金槌奋力上架。只听见“哐”一声巨响,王猛騧顿时双臂发麻,一对乌金槌勉强没被震掉,实实在在感到了对方的厉害,急忙夹动战马,盘旋飞转,展开激战。
铁槌都王猛騧的双槌,虽然比谷播的金瓜锤分量轻得多,但是双槌抡动,两路使招,显得十分灵动。金锤煞神谷播的金瓜锤一路使招,虽然比不过他的迅捷,但分量大得多,砸中就会坏事。
究竟二将战果如何?谁胜谁负?关乎到这次抗银大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