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流苏只道;“环三爷若不用,少不得爷回来以为我怠慢了您,受了罚的。”
贾环还在犹犹豫豫着,流苏便趁机给他上了药。
一时贾瑚换了一件淡白的罩青纱薄绸对襟长儒衫走了进来,更是显得温雅如玉。贾瑚含笑的问
道;“可是上了药,环儿觉得如何?”
贾环一时红了脸,只觉得自行羞愧,不敢抬起头,喏喏地说道;“已是好多了 。”
贾瑚道;“那就好,只是出了什n事,竟是慌乱成这个样子?”
贾环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,浑身颤抖着,张了张嘴,然后又死死的闭住了。
贾瑚见的这般也不欲再问,只吩咐他好好休息便是,然后拆迁了一个丫头支会了赵姨娘一声。不
多时,就见那丫头环慌张长得回来了,一进门就偷觑了贾环一眼,然后对贾瑚回道;“大爷,那
边说是宝二爷被环三爷伤了脸,让借些散毒散过去。”
贾瑚微微一怔,原是到了这件事了吗?只说了一声知道了,自有流苏取了药,使了人送过去。
贾瑚看相贾环,此时他的脸是更佳的苍白了,手握得很紧,眼神却格外的倔强,整个人都充满
暴虐的气息,还有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愤怒。
见得贾瑚瞧着他,只梗着脖子大声说道;“我没做错,是宝玉他自找的!”
贾瑚温然一笑,“我并没有说是你的错。”
贾环一怔,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n。
贾瑚又道;“我自知宝玉的脾气,定是把你惹恼了。但,你的做法却并不是对的。这样明目张胆
的下手,反倒是落了人的把柄,可是?”
贾环咬了咬唇;“我并不是真想伤他,只是一时气得狠了,我就……”
贾瑚伸出手拍拍他的头,曼声道;“如此,你且好好休息,明日我陪你一同去宝玉那里赔个不是
也就是了。”
贾环犹豫了下,点了点头。看向贾瑚的眼睛亮晶晶的。到惹得贾瑚发笑 。
第二日,贾瑚果然陪着贾环到了秋斋院。这出院子是今年贾母特特让人收拾出来给宝玉的,毕竟
他和黛玉都大了,住在一起总是要有闲话的。两人进的院子 ,竟不见一丫头,贾瑚皱了皱眉,
贾环老老实实的根在他身后,往贾宝玉的屋里去。
穿过走廊,两人方转了个弯,却是听见宝钗的声音。贾瑚顿时顿住了脚步,贾环悄悄地看了他一
眼,也只静静地听着。
只听宝钗说道;“这药原是哥哥从外面得的,要是好用你再告诉我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然后就是袭人的声音;“还是宝姑娘有心了。”
“咦”,宝钗又说道;“你这是在做绣活?这鸳鸯绣的好精致呢!”
袭人说道;“倒是让姑娘见笑了。要说绣活姑娘的才是顶好的。”
宝钗说道;“要说绣活还是林妹妹的最好,她从小在南边长的,身边的嬷嬷教的都是上好的苏绣
手艺,可是稀罕。”
袭人却说道;“宝姑娘是不知道,她可不做呢,老太太怕她劳碌着了。大夫又说好生静养才好,
谁还烦她做旧年好一年的工夫,做了个香袋儿,今年半年,还没见拿针线呢。”
贾瑚听的这里,只冷冷的哼了一声,带着贾环走了过去,略抬高声音说道;“这人呢?都躲懒
了?该打出去了!”
袭人和薛宝钗见了贾瑚,忙纷纷见了礼。
薛宝钗原是对贾瑚有些情谊 ,但也不是多n的深,此时贾瑚已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,她也就没
了念想,只是心中还有些尴尬,便就告辞离开了。
袭人忙对贾瑚笑道;“大爷来的不巧,因这宝玉睡着了,也用不上什n人,我就让他们都歇着去
了。”
贾瑚似笑非笑的瞧着她,说道;“我竟不知道,原我们府里还有这样的贤惠人。领着一人份的月
例,干着一院子人的活。其他人还要做什n?都打发了岂不是还省些?”
袭人顿时变了脸色,这样没脸子的话确实没人对她说过的。有些受不住,只哭道;“大爷何苦那
我作法子,我是二爷房里的人,一时就算是要打要杀了,也应该是二爷来!”
这时,晴雯,麝月,秋纹正从外面回来,见得这个情景,都忙上前,见了礼,垂立在一边,也不
敢吱声。
贾瑚微微一笑道;“真是好厉的一张嘴啊,如此说来我还奈何不了你了?一个几两银子买回来的
丫头,竟是比我们都尊贵了。以后我们见了你袭人小姐都绕着走吧。”
一番话吓的另几个人都跪在地上,袭人也忙道不敢。
贾瑚只是对着贾环说道;“咱们快走吧,没得惹了人家袭人小姐的厌。这院子以后是不能来
的。”
袭人一时慌了神,只慌张的拉住贾瑚的衣摆,说道;“大爷,我是不敢了,你饶了我吧。”
贾瑚皱了皱眉;“你放手。”
“大爷”袭人摇着头。
贾瑚猛地抬起脚揣了过去,只把袭人踹了个仰倒,晴雯等人惊叫起来,手忙脚乱的扶了。
贾瑚看也不看一眼,径直带着贾环离开了。才出秋斋院,便见流苏过来,回道;“爷,听说侧妃
在忠顺王府范了事,那边的长府官来了,老爷们正在接待,叫您过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