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寒蝉脚步登时一顿,她一个脚尖点地飞身而起,便到了那背光的砖瓦房檐上。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出来,直直盯着那转角走出的几人。
这是两个中年男子,身后簇拥着几个侍卫。
其中一人着着一身朱色儿的袍,补褂儿。一只张牙舞爪的蛟怒瞪双眸,来势汹汹。另一人一身紫,眼见都是大富大贵之人。
季寒蝉一愣,随即头便往下缩了缩。
这两人她都认识,并且还极其的熟悉。那不正是李王尔和他的小跟班还能有谁?如今大堂上正办着宴会,皇帝也刚刚被刺杀,他们二人在这里做什么?
季寒蝉不出声,继续听下去。
“我意已决”
只见李王尔摇摇头,一个跨步朝前迈去,“这都是皇帝老儿逼迫太甚,如今事情愈发严肃起来,银子大部进了他的口袋,倒想一举过来怪罪到我的头上!岂有这样的理由?”
“万一若是这...”
“不成功便成仁,一不做二不休我便废了他的皇位!”
“大人还请三思啊,这废储...怕是要惹得天诛...老臣也并非此意,只是如今天下也还算太平,不妨把西域一安,我们也算是功成身退,若是此刻参合如太子一行人,恐怕...”
“此乃大势。”
李王尔却摇摇头,他继续朝前走去,随即骤然一顿。
发现我了?
季寒蝉上次被追怕了,如今一见这动作便猛地一惊,忙缩下头去。前方却又传来了李王尔的声音。
“马上派人去接济太子。如今他得了几大家相助,竟还前来找我,想必是不信任的”
“是!”
“只是大人,让这异国参合我国国事...恐怕有何不妥之处。”
“不过各取所需罢了”
一众人显然没有朝季寒蝉的方向走来,因为两人的声音越发的遥远起来,仿佛随时便要消逝了一般。
季寒蝉皱了皱眉,直觉得继续跟上去,才好听个清楚。
太子按理说应该没有联系过李王尔才对。怎么...难道是满楼月?毕竟这里又牵扯到了异国,只是不知是否牵扯到了自己...
季寒蝉没做他想,抬脚便想寻个落脚地飞身过去,四处转头一望,却竟一间屋子也没有了。
如今正值下冬,最冷的时候也恰恰就在今天。此地离得皇宫御花园与朝殿稍稍远了些,不过是个宫中的监狱之地,故而环境并非想象中的那样优美。
所以四处的冻土,少许冬日的落叶以及光秃秃的树枝,两手可握的树干。哪里是藏身的好去处?只些许竹子立在一旁,可惜离着那几人都稍远了。
这是天要亡我矣?
季寒蝉顿时叹口气,她总不可能只冲冲地跟在几人身后吧。
也罢了。
抬眼望日将上三杆。季寒蝉知道此刻时间已不晚了,便也不作他想了,飞身而起便朝着另一个方向,大堂而去了。
片刻之后,季三小姐再次出现在了大堂外垂花门口的金雕花儿柱子旁。
不,现在应叫作安陵郡主了。
安陵郡主喘气吁吁,仿佛才走了大步子一般,整个人都随着胸膛的颤动而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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