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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飞奔入门廊,紧接着入眼便见四处人皆是杂乱。女眷席还好,毕竟女子不知天下大事,皆是左顾右盼地同女伴们说些什么。倒是文武官员,好些已经打翻了心中的五谷杂粮,有的站起身来左晃右晃,有的跪在阶前求着要见皇帝一面,有的举剑冲天就吼着要杀那狗贼。
倒是好些御林军在四处进出口守着。
“报上名来!何人!”
“咳咳咳...”
只见安陵郡主掩着嘴轻咳几声,极显贵家小姐的风范,“我乃季家三小姐,先前见大事不妙,便出去寻你们了,却没料路上病突然犯了,丫鬟便去取药了,便,咳咳咳...”
“季家三小姐?还请劳烦稍等了,我等得先去禀...”
“等等”
这时候,从旁窜出一个侍卫军,他瘦高个字,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显得十分伶俐。只见他一手撸开身旁那侍卫,“安陵郡主啊,您老怎的还亲自去?叫个人不就得了,可别劳烦了身子,快快请进吧。我这兄弟认不清人,看他,大名鼎鼎的郡主都认不了,活该该被掌嘴”
季寒蝉微微一笑,应一声好,随即便从侧边绕进去了。
“下次小心着点,万岁爷新宠呢!”
“那为何不纳了作妃子?”
两人叽里咕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季寒蝉稍顿了顿脚。
“纳个屁的妃子,尽他妈胡说八道去了,宠是当亲女儿的宠!你见过谁无功无德,不被纳妃,能爬到这样高的位置吗?听说了,还封了地呢,老些的说好些年没这样的殊荣了。”
“那岂不是...”
季寒蝉勾唇一笑,也没再听下去了。
这是所谓当局者清,旁观者迷呀。到底是知道的越多,越会发现自己处境是尤其的危险。
“皇上现今如何了!”
一到位置上,看低下一般文官此刻已稀疏,好些已经跪在了台阶上,也不知是祈求什么。底下两三个文官此刻正论着不知什么的事,季寒蝉忙开口问了个最近的人。
“说来只是受了吓,无妨的,安陵公主莫要担心了。”
那文官看季寒蝉眼神似格外的亲近,似乎是同族的人。
“安陵郡主怎的这样晚才回来?当真是怕了?出去避难了?不过说来也是,毕竟区区一代女子,祖上不知积了几代阴功才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。”
此刻说话的是个着着深绿色袄子的半旬男子,看样子是个翰林,也难怪此刻针锋相对,似处处看不惯季寒蝉的作态。
不过季寒蝉此刻也并没有这么多闲心同他撕扯,因为正在此时此刻,一众御林军突然从侧面涌了出来。
“肃静!”
只听这么一声齐齐大吼。
顿时场中寂静了下来,人人无论作甚,都侧头看向那为首的那一名侍卫军。
只见那为首的站正中,双脚跨着,刚好齐了肩宽。
“请各位肃静,如今皇上正位于内间,受了惊吓,所需无非是静养。各位莫要吵闹了皇上安息,到时罪搁在谁身上都是不好受的”
那侍卫军说完,紧接着又说到。
“此事皇上亲口发话,贼子背后之人定要找出来将其千刀万剐,天诛地灭尚不足矣。若谁稍有些消息,千金伺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