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衡宇!”
薛朗失声惊叫,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,声音都有些变调!苏寒就在旁边,一边向平阳公主大步走去,一边顺手拉薛朗一下:“莫急,有我在!”
说着,头也不回的大喊:“二三,药可好了?”
二三在外面急急的应着:“快好了!”
检查,号脉,喝药……几乎一气呵成!局面忙而不乱!
平阳公主虽动了胎气,然并不严重,喝下安神保胎的药后,便睡过去了。苏寒去诊治昏迷的送信人,薛朗守在平阳公主床边,一只手被平阳公主拉着,用空的手捞起被置于一旁的急报,看了一眼——
秦王于玄武门伏杀太子与齐郡王,命尉迟恭进宫宿卫,恰逢圣人与朝臣泛舟于太液池上乘凉议事,得知秦王伏杀太子与齐郡王,着下诏册立秦王为皇太子。太子东宫与齐郡王府上下,女眷没入宫中,子嗣……包括幼儿,尽皆坐诛!
“幼阳!”
被公主握住的手突然一紧,听到平阳公主叫了他一声,薛朗连忙丢开邸报,起身应着:“我在!建瓴,别动,小心身子!”
平阳公主立即道:“孩子!对,我们的孩儿可有事?”
薛朗连忙道:“无事,放心,衡宇在场,救治及时,我们的小二没事。”
“那便好!”
平阳公主紧张的神色方才放松下来,软软的躺在床上,忽又道:“水奴呢?水奴在何处?”
抓着薛朗的手不自觉的用力,捏得薛朗的手掌生疼,薛朗心中有些奇怪,不过还是安抚她道:“水奴也没事,奶娘带着,嬷嬷看着呢,放心。”
一边安抚,一边倾身在她额头、唇上连连亲吻,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。听到水奴也无事,平阳公主似是才放心下来,拉着薛朗靠近她几分,让他坐在她身边,身子贴到他腿旁,静默片刻后方才语气低沉的道:“承道、承德、承训、承明、承义,承业、承鸾、承奖、承裕、承度皆坐诛……幼阳,承度还是个无知稚童,二郎绝情至此……幼阳,我有些怕了!”
怕什么……平阳公主没说,但薛朗却全听懂了,伸手抱紧她:“我知道!”
他的公主殿下有勇有谋,可谓千古第一奇女子,从来不是胆怯之人,今日怕了……薛朗突然懂了,为何公主殿下醒过来后第一个关心的便是孩子!他的公主殿下,不止是女将军,还是一位母亲!否则,往常他的公主殿下何曾怕过人!薛朗心中一痛,不禁哽咽:“是我和孩子们拖累了你!”
“胡说!”
平阳公主大怒:“能有郎君和孩儿,我心中何等之欢喜,郎君这般说……可是要剜我的心么?”
薛朗吓了一跳,连忙摁住她的肩头,连连道:“是我说错话了,别激动,别激动,你还在养身子呢,想想小二,小二可还在你肚子里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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