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中应该隐藏了一支力量,大体位置就在东平州东北的山区内,距离运河不远,之所以知道这个,还是因为闻香教的钱粮要有一笔运到那边的漕运私港,再转运到山区里面去,这笔钱粮都是徐鸿举自己和漕运上的人操作,不让外人知道,也亏得谢明弦和沈智都有资格过问账目,这才隐约猜到。
教中有这等力量,却瞒着自己,这让谢明弦和沈智两人很不舒服,不过自从被赵进冲入曾家庄劫走了木淑兰之后,徐鸿儒对武夫和民众越来越看重,对谋略之辈反倒是心存提防。
谢明弦这话没有引出想要的回答,徐鸿举只是不屑的一笑,扬声说道:“官军算个鸟,莫说他有两万,就算他有二十万,也不是咱们教里的对手,你们读书人就是想得太多,这做大事,讲究的是不要命敢拼,算那么仔细干什么?”
夏仲进和候五对视一眼,都是嘿嘿笑起来,谢明弦眉头皱起,却是有了火气,冷声说道:“官军是一路,徐州那个魔王怎么办,他手里面家丁团练的已经过万,咱们做大事,那魔王只是干看着,保不齐也要动手,到时候可就是两路夹击,官军我们也要打,这魔王也要打,怎么支应的过来?”
闻香教内尊奉弥勒佛祖和无生老母,虽然是杂糅的教义,但也偏重于佛家,这反派自然就是妖魔一等,赵进早就被扣上了“天魔”的称号,可上上下下习惯称呼为魔王,这也是因为赵字营给闻香教的惨痛教训实在太多了。
一摆出赵进和赵字营来,徐鸿举的脸色就变了,他下意识的就要反驳,可那边闻香教教主徐鸿儒抿了口黄酒,先开口了。
“赵进不会动的..”
“教尊,对那魔王,本教万万不能大意啊!”谢明弦顿时急了,站起身恳切说道。
闻香教教主徐鸿儒缓缓转动酒碗,悠然说道:“那么大宗的粮食从南直隶过来,你以为赵进会不知道谁是买家吗?”
“..就算不知道,他们也会去查的..”谢明弦喃喃说道,采买粮食是徐家兄弟直接和漕运上的教门人物联系,他也没有参与太深,可被教主徐鸿儒这么一点,一下子就想通了来龙去脉,只觉得不寒而栗,汗毛都竖了起来,接下来就是大急。
“教尊,那..”
不光是他惶急,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说起此事,原本都庆幸买来粮食这么容易,可现在一想都是莫名的惊慌失措,原来自家所做的隐秘之事,徐州那个魔王赵进居然知道!
徐鸿儒放下酒碗,扫视众人,笑着说道:“那把总买粮就是找的赵进属下,莫非你们不知道?”
大伙当然是不知道的,徐鸿举却脸色铁青,神情狰狞的说道:“这该死的老狗,为了些许便宜居然卖了同门教众,要抓来他千刀万剐!”
“运河上那些跑船的,什么时候认我们是同门?有银子的时候吗?”徐鸿儒冷笑了一声,尽管运兵漕丁也是烧香信教,也有香主会主的分别,可他们却是自成一体,不管是滦州王家,还是郓城徐鸿儒都没办法节制下令。
大家都是看向教主徐鸿儒,众人都是紧张异常,徐鸿儒却很淡然轻松,只是继续说道:“当日知道这个消息,本座也是一惊,甚至这大事都要退后,可一船船粮食过来,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?”
在座诸人,谢明弦却已经反应过来,脸色难看的说道:“他想让咱们闹起来,这魔王想让咱们做大事!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!”
“咱们打生打死,他要来捡这个便宜?这混账杂碎!”徐鸿举粗声咒骂说道,抬手就要拍桌子,却被夏仲进拦了下。
“本座懂这赵进的心思,他现在局面做得大,却不能自己挑起乱子,万一乱起,那就是大明官军的会剿,搞不好是天下兵马共同会剿,这可是腹心大患,比什么建虏还要可怕,所以这厮就想着让别处先乱起来,最好是徐州临近的地方先乱,他就可以浑水摸鱼,徐州的手已经伸进了山东,咱们这边若能大乱,好处最大!”
“教尊,这么说来,咱们要做大事,岂不是成了给这赵进做嫁衣裳!”沈智担忧的说道。
这“嫁衣裳”的典故,徐鸿举他们几个人虽说未必懂,可大概意思也猜得出来,各个脸色铁青,夏仲进咬着牙说道:“咱们拼死拼活,难道要让这赵进捡了便宜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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